活页刊

经火炼的信心

Eric Fellman 著  谢逸群 译

 

  我在读大学时,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忙着做两份工作却把圣经看作教科书来阅读,使我的属灵光景陷入低潮。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参加每年一度的特别聚会。

  其中一个讲员希拿博士(VANCE HAVNER)是个四处巡回讲道的传道人,满头白发,并且身体虚弱。大礼堂冬天的罅缝风似乎也可以把他吹倒。他开始讲道时满有能力。然而,突然间,他两肩下垂,他的声音也失去了它满有权威的宣告而变成耳语。

  他说:“我今天不能够讲道。在过去五个月,我走过了死荫的幽谷。我要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心底里一些话,但是,却不是讲道。我们都可以看见,我自己也没有容易的答案。我只是希望我所说的话,能够帮助坚固一些疲乏天路客的信心。”

  希拿博士细诉他如何失去了和他相处了三十四年的妻子。他自己从未认识到许多人生的苦痛。但是,在这一年中,他所遭遇的远超过他自己想像中可以承担得起的。他这艘船只失事了,在神的全能上触礁。

  我仔细聆听,寻找那能够带领他渡过苦难的能源。

  他的妻子撒拉在一个主日的清晨逝世。那一天,希拿博士在一间教会讲道。他在撒拉逝世前拣选了一个讲道主题:“现在只有神自己”,他在当天的信息加插了Elisabeth Pren-Tiss 的短句:我曾经渴望世人的喜乐,寻求和平和安息。现在我只要得着神自己,并献上我最好的。

  希拿博士讲道后,有一个妇人走前来,眼中有泪,安慰他说:“我们为你失去了撒拉十分难过。”

  “失去了﹖”他温和的回答。“没有,我并没有失去撒拉,因为我知道她在那里”。

  这一句话的能力,就好像摩西所见过的被烧着荆棘的火焰,其热力感染了整间大礼堂。我们情不自禁流下泪来,彷佛在一个曾踏上圣地的人带领下,站在圣地上。

  当其他学生离开了,我仍然坐在我的坐位上一段长时间。感谢神粉碎了我日渐冷却的心,我并祈求主祂给我一颗渴慕的心去体会祂的心意。

  很多年后,在我去中国大陆途中路经香港的时候,我有另一次机会去体验到祂的圣洁。一个朋友带领我经过一条狭窄的后巷,去到一间楼宇的二楼,和一个刚从中国大陆监狱释放出来的人见面,我知道我会被要求在我这一次行程中带一些圣经和属灵书籍进入中国大陆。我有一点儿踌躇,试图以一些法律上和其他理由来掩饰我的畏惧。

  有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国男子来开门。他的微笑满有光采,但是,他的背比他的笑容更弯。他带我们进入一间甚少家具的房间。

  有一个大约同样年纪的中国妇人给我们斟茶。她徘徊不去,我情不自禁留意他们如何彼此触摸和眼目传情。我的凝视也被他们注意到,他们两人吃吃地笑。

  我问我的朋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噢,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微笑回答:“他们只是想让你知道,一切都正常。他们刚刚结婚”。

  我后来得知他们于一九四九年订婚。那时,他是南京神学院的学生。在他们的婚礼预备那一天,中国共产党占据了神学院,所有神学生均被送到劳改营去做苦工。

  以后的三十年,这位准新娘每年可以探访他一次。每一次在他们几分钟的小聚后,男的被带进主管的办公室。

  “如果你否认基督教,你就可以和你的新娘回家去”。

  一年复一年,这个男子都以一个字回答:“不”。

  我听后为之震惊。他怎样能够经得起长期的折磨,没有妻子和家庭的温暖,身体饱受摧残,而仍然坚定持守他的信仰﹖当我发问的时候,他似乎有点儿惊讶我的问题。他回答说:“主耶稣给我的恩典是何等的大,我怎能够出卖祂﹖”

  圣洁生活的能力必留下它的印记。翌日,我主动要求把很多圣经和一些中国基督徒所需要的训练教材填满我的手提皮箱。我决定在通过出入口检查时,不为这些书刊说谎,而且,没有花费一分钟的睡眠时间去担心其后果。神的安排真奇妙,我的手提皮箱完全不用检查就过了关。

  神使用祂所拣选的圣徒的美好见证,向我们显明追求圣洁的途径是可行的,因为已有其他前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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