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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花果(五)

柳暗花明

区应毓

 

  圣地柳树垂丝河畔,正是风光如画的初春时节,山色波光辉映。蓦然忆起王国维的“浣溪沙”中所描写:“舟逐清溪弯复弯,垂杨开处见青山”。那时,我身处以色列的公园内,尘心尽消,气爽神清。

  中国人对柳树常有各种的情怀,诗人可以写新柳,春柳,寒柳。王国维写春柳:“一身难得见春开”,彷佛令我沐于春风里。清初诗人纳兰性德写寒柳:“飞絮飞花何处是?…最是繁丝摇落后…”情意萧瑟苍凉,绵绵幽怨,丝丝情深。

  这两般情怀,在圣经里都曾借着柳树表露出来。诗人离乡别井,巴比伦外邦思乡情深,如此记述:“他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锡安就哭了。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因为在那里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抢夺我们的,要我作乐,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诗一三七:1-3)。伤时忧国,意挚情真,大有祖国陆沉人人有责之概。把琴挂在柳枝头,怎能在外邦唱锡安歌呢?“莽莽神州叹陆沉…把剑悲歌涕泪横”(秋瑾)。热血沸腾,气势磅礡,柳树成为以色列民族的代表,满眶热泪,又带着无限的落寞。

  当我想到,昔日以色列民族本是神的选民,神将他们“栽于肥田里,插在溪水旁,插柳树”(结一七:5);然而,他们竟然远离神,偏行己路。招致神兴起巴比伦如大鹰般,把他们拔出枯干了。“古木余衰柳”(王维),思古的幽情遂在我心内发生。我们这些移民,无奈地离乡别井,叹息祖国的情怀,是悲愤?是苍凉?我想起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深深的庭院,浓阴的柳枝,三月的狂雨,两行眼泪,无限的凄酸,无限的无奈。风摇垂柳,飞絮残红,眼前一片沉迷虚空。

  然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陆游),如烟柳丝,水复的无路,总是会引进又一村的希望,尤其是圣经的指示,更是绝处逢生。圣经记载亚伯拉罕在别是巴栽上一棵垂丝柳树,在那里求告耶和华——永生上帝的名”(创二一:33)。当我们愿意回转过来,归向真神,向祂求告时,柳暗花明总是会有神的引导的。故此犹太人在他们的住棚节期中,要拿美好树上的果子,和棕树上的枝子,与茂密树枝的枝条,并河旁的柳枝,在耶和华你们的上帝面前欢乐(利二三: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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