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页刊

圣地花果(八)

铁骨傲衷

区应毓

 

  踏足以色列境内时,春雨绵绵,穿帘打叶的情景(苏轼词)触动了对四周自然景色的敏锐。万叶千声的气象,敲响着我的心扉。在我眼前逞现着巍然耸立的棕树,轻风摇拂着的棕叶,雨声滴碎,眼前的景物活跃着生命的情怀。

  圣地的棕树约有六至九呎高,耿直无枝,棕叶散放树梢上,形成一个外层的树环。故此,我们可以计算一下棕树所留的树环,即可知晓此树的年岁。犹太人看到棕树耿直不歪,就以它来代表正直公义。也由于棕树茂盛,生于约但河畔,以色列常以棕树来形容“义人要发旺如棕树”(诗九二:12)。

  风骨清劲,巍然独立的棕树,令我想起秋瑾的咏物诗“菊”,里面题到“铁骨霜姿有傲衷”一句,去描写菊花的清劲。我借此为题,以铁骨傲衷去形容棕树耿直豪爽。圣经所描述的义人是正直的人,生活上经常与神同行,正如以诺,挪亚一般。尤其是挪亚,身处邪恶的世代,他却毫不妥协,择善而固执,不走新潮流的路线。正如屈原所言“众人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如此有气节的宗旨,并非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也并非曲高和寡的愤世嫉俗,壮志难申。

  铁骨傲衷的人是有原则,不同流合污的。虽然,他会感到孤单无助,旁人因着醉而七歪八倒,呕吐狼籍;但是他不会因为别人的丑态,臭味而放弃他的立场。他是带着一点儿的“傻气”而坚持下去的,他是有傲骨却没有骄气的。可是,这类人在社会上越来越少;不过,圣经却应许如此的义人必发旺如棕树。行文至此,我也想起历史上曾出现如此的一个人,他本是尊贵的,拼弃了他的尊荣,降生在卑微的马槽里。当祂目睹当时的人玷污圣殿,把它变成市场式的做买卖之地时,拿着鞭子策打驱赶做买卖的商人。当祂洞悉人的虚假时,斥责他们的假冒为善。当祂坐驴驹进入耶路撒冷时,百姓用棕树枝夹道欢迎祂;但是不久,相同的群众又喊着要打死祂,祂却仍是如此慈祥地为他们祷告,祈求天父饶恕他们,因为他们不知自己所作的什么。

  此人就是道成肉身,降世为人的耶稣基督,祂本着爱世人的情怀,走上十字架的痛苦道路,以自己的生命代替了我们的生命。就算别人唾弃祂,祂仍是怀着铁骨傲衷的心去救世人,使他们脱离罪网,得着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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